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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省中杨园艺场大量供应枣仁,酸枣种子,酸枣核,野枣种子!联系人,王兴伟。手机;15035022122 13509792579.电话;0359--6560006 0359--6560008
村口有一条小河,小河边站着一棵酸枣树。从我有记忆起,酸枣树有碗口粗,时隔三十多年,酸枣树还是碗口那么粗。
也不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时候长在这里的,反正理发店的驼背老师傅说,他爷爷的爷爷都吃过这棵树上的酸枣。
酸枣树旁有家理发店,只有一个老师傅,有点驼背。老师傅手艺很好,尤其是理光头的功夫,那才叫绝。一把剃刀,每用之前,必在那油光发亮的帆布条上来回捋动,使之锋利无比。剃刀轻触头皮,掠过一丝冰凉,然后是咝咝地响,好像夜晚的细雨,又好像没有什么感觉,一个青皮大光头就出来了。可别小瞧这功夫,没有几十年的修炼,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种踏雪无痕的境界。剃光了头并不就完事了,先别忙下来,师傅还要表演一手独门绝活,那就是“梳背筋”——剃刀在背脊梁上有节奏地弹动,或急或缓,或轻或重,全身像触了电似的,就是神仙也难以有这样的享受。一到夏天,村里的老少爷们儿,光头多了起来,冲的就是这种享受。
理发之余,便是在酸枣树下玩。玩什么,当然是打酸枣。酸枣树长得和驼背老师傅差不多,也是驼背的,一点也不成材。尽管如此,在小河边一溜直高大的白杨、挺拔的桉树面前,老树一点也不自卑,反而长得枝叶婆娑,容光焕发。树枝纷披,仿佛伞盖,大人们站在地上伸手就能摘到果子,我们小,站在木椅上也够得着,就这样,从苦楝般青涩开始糟蹋,一直到秋黄。平时也是,从放学到放假,有事没事就打几个,往嘴里一塞,满口的酸水包都包不住。低处的摘完了,就打高处的,打高处的要用竹竿,这种武器杀伤面积很大,糟蹋很多,通常要挨老师傅的骂。当然我们也不怕,树长在河边,又不是你家的,管你屁事!后来在理发店周围再也找不到竹竿了,我们就用小石头打,“哔啵——”石头掉在了理发店的小青瓦上,“你们这些半截子大爷……”必然惹得老师傅一阵咒骂。我曾经很怀疑老师傅会在理发时对我们下毒手,一坐上那把太师椅,心里就发毛,但老师傅就像老酸枣树一样,脾气很好,从来不和我们这些青屁股小孩儿计较。
人善被人欺,树善被人骑。有一次我为了摘一颗酥黄的酸枣,爬上了老树,只听得“吱——啪——”,树枝折断,我掉到了河里。好在河水不深,没有什么危险,却也着实吓了一大跳。
这河水是亲切的,妈妈洗衣洗菜,爸爸挑水浇地,我们下河洗澡、钓鱼摸虾……
老树不说话,并不就表示软弱。树上住着一种叫“豁拉子”的毒毛虫,色彩斑斓,一触到皮肤就长疙瘩,又痛又痒,而且还挠不得,一挠就肿一大片,我被“豁”过几次后,再也不敢爬酸枣树了。
夏末秋初,酸枣成熟。成熟的酸枣色泽酥黄,吃起来酸酸甜甜,滑滑腻腻,没有哪个小孩经得起诱惑。别说吃,就是看一眼也会流口水。靠岸的一边还好,打下来掉在地上,捡到还能吃,靠河的一边就不行,一打,扑通扑通掉进水里,捡不到,空惋惜。那时就我聪明,有办法不让酸枣掉河里——把竹竿梢一头划开,编成漏斗状,对准酸枣向上一擢,酸枣就落在了篼里,从不失手。那时,我是孩子王,屁股后面经常一大群。
酸枣树下有几把木条长椅,有事无事都可以坐坐。坐得最多的是老人,就是不理发,也总是有人坐。人来人往,全村的新闻都得到了发布。我们小孩子也爱来玩,有时在树下做游戏,我记得有一种猜谜游戏,也就是拳头里握一个小石头或花生胡豆什么的,叫猜:“驼子驼子这是啥子?”猜对了,能吃的就吃掉,算是一种奖励。但这时,往往引得驼背老师傅心烦,骂一句:“小娃娃莫乱闹,到一边去耍……”
后来我真的成了孩子王,离开了家乡,去山里教书。虽然也偶尔回家,但二十年弹指之间,家长已换了人间。
那曾经遥不可及的城市,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村口。小河不见了,被盖在了地下,成了穿城堰。小河边的马路成了街道,四周都是高大的楼房。很奇怪,酸枣树还在,还是碗口那么粗,站在街口巷边,高楼檐下。当年被我折断的树枝,依然斜耷着,断裂处是灰黑的伤疤。靠楼房的枝桠,可能是影响到了什么,被整齐地截下,伤口是一道看不清年轮的黝黑的圆。
理发店的位置还是理发店,只不过已是楼房下的一个门面,只不过是换了新面孔——驼背老师傅早已去了天堂。
后来我进了城。说是进城,还不如说是回到了家乡。我总是爱到那酸枣树边的理发店去理发,理个光头已不现实,梳背筋也只是记忆。酸枣树的街檐边,依然放着几把长椅,椅上有事无事坐着些老人,很少能看到小孩子。
和店里的师傅混熟了,有一次,我问起了往事。
“……你说这棵酸枣树啊,老爷子当年拼命保下来的,他不准拆迁队砍,说除非先把他砍死……”
老树依然年年结着酸枣。我刚来的时候,还去摘一两个吃,酸酸甜甜,滑滑腻腻,还是童年的味道。儿子尝了一个,啊呸,这个也能吃呀!
不远处就有几家水果店,那里面的东西才是吃的。
树下偶尔有人戴着旧草帽卖老黄瓜老丝瓜或者老豇豆之类的,撇开这些水泥路和高楼,简直就是一首宋词。但不是,只有老酸枣树是,在记忆和现实中忘记了岁月般生存。
城市覆盖了那些长着稻麦的乡村,还有菜园竹林的院落,还有开着野花的田埂,还有生长鱼虾的小河……还有一代人对故乡的记忆。
还好,还有一棵老酸枣树,孤单地站立在村口——啊,不,是社区的巷口。
[本信息来自于今日推荐网]